第二十七章朝花夕拾也不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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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朝花夕拾也不迟

一行人不知内情,也不管太多跟着东陵明进了慕月楼的大厅。

几座楼的布局是差不多的,一楼一间大的厅堂,两侧因主人各自喜好而置放物品。比如慕月楼大厅一侧是些兵器玩物之内的东西,另一侧大门紧锁不知为何物,比如慕辰楼大厅一侧是西陵玉库存的药材与炼药器皿,另一侧是禾多多的闺房平日里也关着。二楼都是布置也都一样,一入三开,中间是小客间,一侧是书房,一侧是卧房。

大厅都是主座副座加侧座的布局,大家主客依次落座。慕月楼里的东西都维持着原样,没少一件。不过多出来不少东西,都是西陵玉弄进来的。

一行人落座。

“多多,我交代你的事情,辛苦你去办妥,现下时机正好。”西陵玉坐在上方的副座上,朝着身侧的禾多多笑眯眯地说着,从禾多多的角度刚刚好可以看到她眼里闪着的诡计光芒。

禾多多近几年来作为双陵宅的女管家,代为掌管上下事务,又与西陵玉情同姐妹,也是她的得力臂膀。

禾多多正儿八经地抱拳,却又俏皮可爱地眨巴了一下眼睛,自信满满地答了句“小意思”便离开了。

西陵玉开始交代第二件事情,此刻看起来就像双陵家实打实的家主:“三哥,城西城东被二哥哥和大哥轻松解决了。虽然城南在小落的威慑下南城主不敢轻举妄动而暂时安全,但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我也不支持以暴制暴的方式,所以,城南就交给你了。”

悠闲地坐在椅子上逗弄九尾狐的柳赟,拍了拍九尾狐的脑袋,那表情倒像是受了冷落的委屈:“久久,你可怜的主人总算被人想起来了。走,咱们办事去!”

九尾狐灵光一闪,身体膨胀了几倍,驮着东陵赟准备出门。

“午时回来吃饭。”西陵玉朝着门口搅在一起的九条尾巴说到。

西陵玉又扫了扫在场的人,好染,光翟,花非落,神祭和楚越朗,她站起来屈膝行了一礼,道:“多谢诸位力解双陵家的为难,他日若需协助,西陵玉定当竭尽全力。”

光翟没有说话,这些个事情,似乎与他无关,他什么都没做。

好染一直在柱子旁逗弄小火球,和刚刚离开的柳赟颇有几分相似,都是十分喜好和他们的小宠物互动:“玉姐姐,你都不知道救过我几次了,以后就不要说这种话了。”

“玉儿不必客气,这是应该的。”神祭依旧用着复杂的目光看着西陵玉,他原本是东陵翚派来保护楚越朗的,后来东陵翚让他解双陵东门之危。当然,即便完全不扯上这些,他也是有必须的理由帮助西陵玉的。

就算神祭只是神祭,而不是别人,也不会坐视不管。那日他和楚越朗恰逢西陵玉和花非落,几人便结伴而行,几经波折,也算是患难与共的好友了。所以说,即使东陵翚不说,神祭也不会不管。不过,话说回去,真正的原因,必然是神祭的真实身份,让他必然要保护双陵家要护佑西陵玉。

楚越朗这个金光闪闪的大小姐不管在哪里都十分抢眼,她揉了揉戴着金花红玉坠的耳朵,笑嘻嘻地说:“就是呀,小玉,你就别客气了反而显得生疏。你不说咱们是同伴是朋友是姐妹,应当同甘共苦、福祸与共的嘛!”

楚越朗眉心间金色的水滴般晶莹透明的云团印记,这是飘渺宫无尘门人的标志。无尘门向来以神族后裔自居,自恃清高,觉得高人一等,有着血液里的骄傲。无尘门的人意味着,都有成为飘渺宫主的机会,但是也要考虑直系血亲还是旁系血亲,直系优先。

所谓拿剑的未必是御剑山庄人,御剑的就一定是御剑山庄弟子。又所谓有玉如意的不一定是飘渺宫的人,额间有着金色、银色或者蓝紫色云团印记的却一定是飘渺宫的人。再所谓会治病救人懂医术的不一定是神佑谷的学子,但是左手上有着四叶草的印记的人却一定是。最后所谓懂兽语能召唤灵兽的人不一定是驭兽部落的人,但是有着本命兽的人却一定是驭兽部落的人。

四大门派都有着各自的特点,绝对不会被人认错或是怀疑。当然,这世间还有许多小门小派杂门杂派,除了掌门的有些不容小觑的传家绝技,其门下弟子大多上不得台面。

“玉儿,你跟我客气啥,我帮你都是应该的。”花非落把玩着手里的长歌剑,忽然觉得这把剑太过粗糙也太过笨重,比起文剑师叔纤长轻巧的佩剑。

这些人倒是很有秩序,一个说完接着一个,就像是事先安排好了顺序一般。

再看那突然降临的二少爷。

东陵明没有剑鞘的剑放在茶几上,他没有随手带剑的习惯。

御剑山庄的弟子,学习御剑之术之后,能够通过此术法与剑魂通灵,成功虏获剑魂之后,就能驾驭这个剑魂作为飞剑。所以,御剑山庄人踩在脚下的剑其实就是剑魂。这个剑魂还将指引主人找到适合自己的剑身,也就是主人的佩剑,比如花非落那把大大的长歌剑。据说,剑魂是由主人的心境、灵力与御剑术综合而产生的,剑魂是唯一的且不会消亡的,但是剑魂选择寄身的剑却是可以更改的。

剑客是剑魂的主人,剑魂是剑的宿主,剑是剑客的兵器。这就是三者真正的关系。浅显易懂,但是没有悟性的人,专研一生也无法理解。

每个剑客都会为自己的佩剑取一个名字,其实也就是剑魂的名字,因为剑是普通的剑,与主人通灵的是剑的宿主剑魂。花非落好奇地问:“对了,文剑师叔,你的剑叫什么?”

东陵明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个花非落纠结许久问的一个这样的问题,他侧目看了一眼西陵玉,又看看了案几上的剑,清然的声音突出两个字:“夕挽。”

其实东陵明的剑原本叫挽夕,挽留夕阳之意。原本他的剑就是一把散发着夕阳般温暖的橘黄色光辉的剑,叫挽夕也算是应景。

不过,西陵玉说:挽夕听起来像是惋惜,大有英雄气短大志未酬的破败感。不如反过来叫夕挽,朝花夕拾,为时不晚,力挽狂澜,扭转乾坤。

于是,东陵明便将之改了称呼。

夕挽也不太喜欢挽夕,而更加青睐夕挽,也更加偏爱西陵玉对于夕挽二字的解释。

名字虽好,却不为常人道。

御剑山庄都在传说文剑的种种,不过都只是传说,没有人真正了解常年陪在神秘的庄主身边时常闭关一起修炼的小师叔。

西陵玉看着屋子里几个热心帮助她的好友,再次用感激的眼神扫视众人一眼:“好了,我陪二哥哥去楼上瞧瞧。现在大家随意吧,午时在主屋饭厅小聚吃个便饭就好。”

好染是个坐不住又特立独行惯了的性子,早就想去找乐子了,看这些这些客气来客气去的人打太极拳般你推我让,还不如去慕辰楼找那些小怪兽谈天说地听故事。她径自走了,她最近听到慕辰楼的白鸽们在谈论一些貌似不太好的事情,她要继续去偷听清楚。

楚越朗见西陵玉与多年未见的哥哥重逢,定是有说不完的体己话,再看看一脸不想离开决心赖定了西陵玉而十分没有自觉的花非落,灵机一动,手执玉如意,搁到花非落的脖子前:“小子,上次鄙视姑奶奶法术的仇还没报呢,看我不与你大战三百回合,打得你哭爹喊娘叫姐姐。”

楚越朗也不管花非落是否接受挑战,赤金迷梦绦一环,直接捆住他,纵身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