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稚嫩的言语,让整个堂前都安静下来。
关君兰哭声蓦地大了起来,而被孩子澄净眼眸看着的谢淮知,更是嘴唇轻颤着,脸上煞白一片。
“大伯,你能让安哥儿走吗?”
谢俞安静静看他,那双眼睛像是能看穿所有污浊不堪,让人自惭形秽。
谢淮知头一次不敢直视他眼睛,他声音泛哑:“你可知道,离开伯府意味着什么?”
谢俞安倚在母亲怀中,仰着小脸满是天真:
“安哥儿知道,离开以后不会有人欺负母亲,不会有人骂我爹爹是庶出贱种,大伯,安哥儿长大以后会努力孝敬您和祖母,你们能不能别伤害我母亲?”
原本有大半作戏的关君兰听着怀中孩子的话,眼泪瞬间汹涌,抱着他呜咽出声。
谢淮知则是沉默下来,半晌才低声说道:“既是你所求,那就分吧。”
“淮知!”谢老夫人急喊出声。
谢淮知却没有理会她,只朝着关君兰说道:“今日之事,是长房对不住你们,二弟远在京城之外,是我没有尽到兄长职责,护好弟妹和安哥儿。”
“弟妹既然想分家,那便分吧,长房的事也的确不该牵连你们。”
“谢淮知!!”
谢老夫人是真的急了,她站不起来,只能撑着身子怒声道:“你不能答应分家,伯府只有你们二人,谢言庆怎么能分家……”要是分了家长房怎么办?!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