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头痛欲裂,扶着两边的灯柱,接着往院子里面。她的身体不再受大脑控制,脚步顺着一条似曾相识的石板路走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真是个非常奇怪的人。”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每次都是我来找你?”
一个清亮的声音在沈静的脑海中闪现,沈静记得这个声音。
这是谁的声音?
沈静心中的疑惑大于害怕,她隐约感觉这个问题的答案非常重要,而且好像只要跟着自己的脚步,就可以找到答案。
沈府和安国公府差不多大,沈静每走上几十步就会遇到岔路,她跟着直觉,走过一个又一个路口,步子因为不适减慢了很多,但没有丝毫犹豫地靠近某个目的地。
终于,沈静停在了一扇黑门前,门上的匾额写着四个大字“随遇而安”。
沈静推开门,眼前的景象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这个院落的布置和她在国公府的院落一模一样,陌生是和沈府别的地方不同,也和国公府的院落不同,这个院子一尘不染,中间石板路两旁是整齐的草坪,应当有人经常打扫修整。
石板路一侧的草坪上有一架很久的秋千,一株紫藤花牢牢地挂在上面,把秋千和秋千架固定地死死的,另一侧的草坪上什么都没有,只是靠近院墙的地方有一颗很高的枇杷树,一看就长了许多年。
看到眼前的景象,沈静突然累极了,她踉踉跄跄地走了两步,整个人歪倒在陈旧的秋千椅上,陷入了梦境中。
“你怎么睡在这里?”
沈静睁开眼,面前是一个面容白净的小男孩,他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里面含着淡淡的担忧。天知道这种成熟的情绪放在一个还有婴儿肥的小男孩脸上有多违和。
“你是谁?”沈静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的手变小了两圈。
小男孩撇了撇嘴,看上去早已习惯了眼前人的迷糊:“阿静,我是朗明。”
朗明是谁?沈静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她就被小男孩从草地上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