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毫无形象地靠在马车的榻上。自从她和霍昶相认后,霍昶本以为两人之间终于要有点进展了,现在看来,进展是有的。
沈静对他多了几分情意,亲情友情爱情都有一点,更多了几分随意。
不过霍昶等了这么多年,别的什么都不一定有,但耐心管够。他知道沈静现在最着急的就是半日花的事情,如同扎在她心里的一根毒刺。
“你不跟我一样躺会儿吗,今夜要在宫里守岁,怕是难熬得很。”沈静望向一直看着他的霍昶。她不会承认霍昶把她看得有点不自在了,再盯下去她只想端正坐立。
霍昶解释道:“倒也没有那么可怕,这事年年都有,到时候大殿里几十人,悄悄找时间到厢房补个觉就行,家家户户都这么干。”
“那就好,”沈静提前打了个哈欠,“不过今年不是说过要从简,我一度以为除夕夜宴不办了。”
霍昶语气似有嘲讽:“听说是北漠那边今年岁贡颇丰…….”
两人相对一眼,剩余的话不必再说,已然明了。沈静眯着眼睛,继续养精蓄锐。
眼看着宫门进了,霍昶无奈地问询:“你还是不肯告诉我你今日要做什么?”
沈静白了他一眼:“你想想瑞元庄的事情,也没过去几个月吧。”
霍昶反驳:“具体情形当具体分析。”
沈静辩道:“你先反省,再来跟我谈具体情形。当时的事情我现在想起来也会生气,我再过十年想起来也还是会生气。”
霍昶被噎得无话。半晌,他弱弱地说道:“那怎么调动我的人你都记得的吧。”